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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UMBO. 本打算拍一张跟Once Upon America 那张海报一样的照片。结果满大街都是摆着各式各样的pose的各式各样的妹子。。。还是算了!
这地方起初叫“54号码头”,后来码头拆了,只剩下这个铁门了。 话说1912年4月,一艘名叫“卡芭提雅”的邮轮就在这个码头靠岸,最先放下来一批特殊的乘客。这批乘客是中途上的船,他们原来乘坐的那艘船,叫泰坦尼克号,几天前不小心撞冰山沉了。他们是被“卡芭提雅”号在中途从冰海里捞上来的。三年后,还是这个码头,又有一艘英国邮轮,叫卢西塔尼亚号,升火起锚,奔欧洲而去。没过几天,这艘船被德国潜艇击沉,2000多人丧命。为这事儿,老美差点儿在1915年就进一战跟德国人掐起来。而到了1918年,前面说的那条救人的卡芭提雅号自己也衰神附体,在大西洋被德国潜艇击沉。
现在仔细看的话,还能看到铁门上的字儿:Cunard White Star. 其中这个"White Star"就是泰坦尼克号的老东家。
这里是切尔西区。在六十年代,乔尼.米切尔,刚二十多岁,就住在这附近的哪个地方。一天早上看到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墙上彩色的玻璃饰物上,她摆弄着吉他,写了那首有名的"切尔西的清晨“。十多年后,一对来自美国的年轻夫妇在伦敦的街头散步,偶然间听到这首歌,喜欢得不得了,立刻决定给自己未来的女儿起名字叫切尔西。过了十多年,老公混成了美国总统。又过了二十多年,老婆差点儿也混成了美国总统。。。。说起乔尼.米切尔,算得上是民谣的圣母级别的了。几年前听说要拍一部关于女民谣歌手的电影,打算让Taylor Swift来演乔尼.米切尔。谢天谢地,这事儿后来黄了!
Cafe Wha? 门脸儿不大的一个酒吧。鲍勃.迪伦刚来纽约的时候,就在这家酒吧坐台。。。不对,驻唱,驻唱。还有,伍迪.艾伦也在这个酒吧讲脱口秀。难以想象,花不到1刀买瓶啤酒,就可以先听鲍勃.迪伦唱歌,然后接着听伍迪.艾伦的脱口秀,后来可能还可以加上布鲁斯.斯普林斯汀....真他妈奢侈!
这里就是Greenwich village里头一寻常巷陌。后来鲍勃.迪伦的专辑,The Freewheelin' Bob Dylan 的封面照片就是在这里拍的。那时候,Suze Rotolo 真漂亮!
"Hotel Chelsea", 天底下恐怕找不出第二家酒店能像“Hotel Chelsea" 这样成为这么多伟大和传奇的人生轨迹的交点。
前面说的那些泰坦尼克号幸存的乘客,下船后就暂时住在这里。其中有一个叫Mary的女人, 她老公和孩子跟船一起沉了。Mary自己在酒店住了几天,走不出来,在房间里上吊死了。后来的100多年里,不停地有住客说他们见到了Mary....有时候她在楼道里游荡,有时候站在大厅的镜子前面端详自己,有时候只是静静地坐在转角的沙发上,有时候甚至漂浮在大楼的窗户外面。。。。不过有人说漂浮在窗户外面的不是Mary, 而是一个叫Nadia的可怜女孩子。
几十年后,一个年轻的威尔士诗人,迪伦.托马斯在酒店的房间去世,从此不再会有人醉醺醺地在酒店里吟诵“Do no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....Rage,rage against the dying of the light"!
后来一个来自明尼苏达的家伙,叫罗伯特.芝麻人(Robert Zimmerman), 如神灵般的崇拜着迪伦.托马斯,以至于他决定把自己的姓改成了”迪伦“。罗伯特.芝麻人 从此变成了鲍勃.迪伦。60年后期,在纽约小有名气得鲍勃.迪伦也搬进了Hotel Chelsea。
鲍勃.迪伦很快跟名媛伊迪.塞奇威克搅在了一起。那时候伊迪是如日中天的安迪.沃霍尔的女朋友。安迪正在拍一部关于Hotel Chelsea的纪录片,经常在酒店取外景。于是伊迪认识了鲍勃.迪伦,很快她跟安迪分手,跟鲍勃迪伦一起住在Hotel Chelsea。似乎这一段缘分is not blessed....最初的痴狂过去之后,只剩下争吵,撕扯,歇斯底里…..很快伊迪自己回加州老家,沉迷在毒品中不能自拔。没多久,伊迪的生命定格在28岁——那时候圈子里有一个说法,叫28岁俱乐部。在这个俱乐部里,还有同住在Hotel Chelsea的詹尼斯.乔普林,吉米.亨德里克斯…..
伊迪似乎并没有影响鲍勃.迪伦与安迪.沃霍尔的交情。安迪依然经常来Hotel Chelsea找鲍勃.迪伦。此间剧作家亚瑟.米勒已经在酒店住了几年了。几年前,亚瑟跟老婆离了婚。离婚后一年,曾经的老婆,玛丽莲.梦露,就不明不白地死掉了。可能是为了休息,也可能是为了疗伤,亚瑟住进了Hotel Chelsea,一住就是好几年。这时候他发现酒店里一个叫苏拉娜的女客人,举止怪异,面目可憎,让人极度不舒适。果然没多久,苏拉娜冲安迪沃霍尔连开三枪,差点儿送走了大艺术家!
同一时期住在酒店的还有加拿大歌手乔尼.米歇尔和莱昂纳多.科恩。科恩跟摇滚圣母詹尼斯.乔普林在酒店里春风一度,几年后乔普林OD死掉了。不知道是为了怀念还是炫耀,科恩把这场金风玉露一相逢写进了他的“Chelsea Hotel #2”。歌词里依然念念不忘乔普林曾经给他的blow job。
有时候说不清楚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?住在这里的是天使还是魔鬼?神圣与亵渎,救赎与堕落,绝望与重生,沉沦与梦幻,混合着数不清的大麻酒精海洛因在这里纠缠,碰撞,可能,这些才是这幢酒店的底色?
百十年里,房客们熙熙攘攘,来来往往。他们有的像暗夜中的灯塔,长年在夜空中熠熠生辉;有的却是划入大气层的流星,只有一瞬间的炫目和光彩。永恒也好,瞬间也罢,他们都已经long gone! 他们的名字变成故事,故事变成传奇,在世间传说。只剩下这幢红色的波西米亚式的大楼。
我去的时候,大楼正在装修,显得烂X兮兮的。我从门前的23街走过,像个野蛮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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